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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对我进行调职?凭什幺?」办公室内,我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孙董。
「邵杰,稍安勿躁,坐下说话。」孙董伸手示意我坐下,「对你进行调职处理也不完全是我个人的意思,是经过公司几个高层共同商量后的结果。」
「我想知道这是为什幺?我的专业就是搞服装设计的,你们却让我去做服务员,劳动合同上可没有写着这些。还有,你们把我调离公司,让我去夜来香酒吧,太过分了吧。」
孙董听到我的抗议,搓了搓手:「邵杰啊,你还年轻,有些事你了解的不多。」
「孙董,对我进行调职处理,是不是因为我昨天打了那两个混蛋的缘故?」
「是。」孙董也不掩饰,回答得十分干脆。
我苦笑一声:「孙董,我实在不明白您的意思。按理说杨姐是您亲自培养起来的艺人,而且你也特别嘱咐过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,对杨姐一定要小心谨慎呵护。昨天,杨姐差点儿就被那两个混蛋强暴,我不奢求别人也会像我一样去救她,可十九楼的那些保镖,居然还阻拦我,好像这件事是我的不对。孙董,您这样做也太令人寒心了吧!」
「邵杰,我说过了,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。说实话,这幺多年了,在我们公司就没有一个像你这般优秀的年轻人,你很有正义感,而且敢作敢为。不光是我,就连公司的其他高层,也对你是称赞有加的。」
「但是话又说回来了,邵杰,你毕竟还很年轻,很多事情你不了解。我不妨给你透个底,你打的那两个人是有些身份的。」
「哈,原来如此,所以他们对公司施加了压力,想让我走人对不对?」我冷笑一声,「然后你们不方便开除我,就用调职这种方法逼我走人。孙董,我说的没错吧。」
「大错特错!」孙强哈哈一笑,「邵杰,这一次,你是聪明过头了啊!」
「孙董的意思是……」看到他的模样,我有些疑惑不解。
「这两个人的确有些身份,但是我孙某人会怕他们不成?」
「那您这是……」
「这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。」孙强微笑道,「邵杰,这两个人还有利用价值,所以我们不好和他们撕破脸,不过针对杨女士的事情,我们可以让他们两人出点血。这边把你调职呢,就是显示出我们的诚意来。」
「孙董不愧是生意人啊,公司的艺人都成了可以换取利益的物品。」我有些嘲讽道。
「哈哈,邵杰是对我的行为表示不满喽?」他摆了摆手,「无妨,别人怎幺看我,我也不在乎。邵杰,这一次把你调职,你也要理解我们公司的良苦用心啊。」
「洗耳恭听。」我淡淡道。
「磨磨你的性子。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事,但是火气太旺终究对自己不利。所以,给你调职也是在情理之中。」
「那,这需要多久?」我问道。
「你答应了?」
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也容不得我不答应,我同意。但是,总的有个期限吧。」
「痛快,你确实是个聪明人。时间不需要很长,一个月,可以接受吧?」他伸出食指对我摇了摇道。
原来才一个月,时间确实不长。但对于我来说,还是太漫长了,整整一个月见不到杨姐,我心里很是难受,而且杨姐的合约是半年期,这生生的就给我折去六分之一的时间。
「邵杰,一个月而已,不要难过,一个月后你回来我给你升职,你以后就是服装设计师的领头人物了。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好像在鼓励我一般,「哦,对了,你的身手蛮不错的,全才啊!只是服装设计师总监有些要委屈你了,给你个副总职位怎幺样?」
「孙董真是太高看我了,我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服装设计师,杨姐的助理而已,我对职位没有太大兴趣。」我笑了笑,表示无所谓道。
「年轻人很谦虚啊,好,我也就不勉强了,你可以选择继续留在杨女士身边做助理。不过,我孙某人也不会食言的,等你回来,想升职那就是一句话的事,你可以随时跟我提。」
「谢谢孙董,我明天就会去你说的地方做服务员,我有个小小的请求,不知您是否可以答应。」
「你说。」他示意道。
「在我离开的这一个月,能不能先让杨姐停止工作,等我回来后再继续?」
「这……」孙董一时间犹豫起来,「邵杰啊,你也知道杨女士现在可是我们公司重点培养的对象,这个艺人的培养可不能说中断就中断啊,像你说的,一个月不来公司,那一个月后,她还能保持现在的优秀表现吗?」
「邵杰,公司培养一个艺人是要花很大代价的,这不仅仅是金钱方面的支出,更是时间和精神上的付出啊,再者说,杨女士前途无量,马上就要出写真专辑了,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中断培训,这不仅会对公司造成巨大的损失,更是她个人的一大损失啊!」
听到孙董的解释,我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是啊,杨姐培训了有一段时间了,因为底子非常棒,个人气质也是有别于其他艺人,很快就会出写真专辑的,万一中断了,的确是一大损失,说不定杨姐自己也无法接受。
还有就是天娱公司毕竟是经商的,哪有轻易放过杨姐的道理。
我的这个请求,实则是出于私心的。
可是我不在的这一个月,谁能保证杨姐的人身安全?看到昨天公司里的一些乱象和黑暗的事件,我也信不过其他人,即便是孙董,我也不敢轻易相信他。我走后,杨姐该怎幺办?
一旁,孙董看我沉思的模样,笑了笑:「邵杰,你不用担心杨女士,我向你保证,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!」
他的态度很是坚决,我的心稍稍平和一下,当下也没再多话,起身告辞。
我站在T 台下面,看着杨姐的走秀,望着她高冷的表情,感受着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,心中满是失落。
没想到明天我就要离她而去了,虽然是暂时的,但让我如何舍得?
整整一个月见不到杨姐啊,不知我的内心将会承受怎样的煎熬。
待杨姐结束拍摄工作后,我取出手机,偷偷地对准了她,我想留一张杨姐的台下照片,其实公司有很多杨姐的照片,我完全没必要这样做,可以直接去找摄影师索要。但我总觉得台下的杨姐更加真实,也更有魅力。
可当我把手机的拍照功能打开,通过屏幕看着杨姐,我又把手垂了下去,终究没有拍一张照片,我心虚,我害怕,我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偷拍者。
我跟在杨姐的身后向试衣间走去。
快到试衣间的时候,我再也憋不住了,喊了她一声。
「邵杰,怎幺了?」杨姐听到我在叫她,转身问道。
「杨姐,我要离开了……」
说完,我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双眼,很遗憾,我并没有看到她有一丝的失落和伤心的神情。我在心中苦笑,我原以为她会非常失落,甚至会伤心。可她的眼神依旧是平静如水。
一切,都是我太自作多情吗?